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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文 41.雍帝之怒 沈舒封国和兵家子

    太子听到这话再也控制不住脾气, 直接踢翻了面前的案几。

    “庶子可恶!”太子直接骂道。

    旁边的范洽也觉得头痛,见到太子如此,也只能先安抚太子:“殿下息怒, 现下殿下万不能乱了方寸!”

    先有六皇女, 后有孙贵嫔,现下是庐陵王,范洽也觉得太子是太过倒霉有这么些弟妹和生母。

    太子只觉得一腔怒火无处可发, 他原本好好地盘算这下可能全部落空。

    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太子厉声对宫人质问道,他就想知道这个弟弟如何会这么蠢,在内庭打伤雍帝亲封的县君。

    宫人见太子发怒,早已颤颤地跪在地上, 低声道:“奴只知大王在昌华苑饮酒, 彭城县君今日也正巧从昌华苑路过, 大王见到县君不知为何发生了争执,之后用碎了的瓷片划伤了县君。”

    昌华苑就是宫中的御花园。

    “伤在何处?”范洽赶紧问道,“可是面部?”若是面部, 倒是可以趁此机会直接结亲。

    范洽眼中闪过精光, 和太子对视一眼。

    “不是面部,是手腕。”宫人摇头,“右手手腕。”

    范洽拍了拍案几,难掩失望, 若是庐陵王真的划伤了彭城县君的脸, 他还能叫一句好。

    现下,只能说成事不足败事有余!

    太子见范洽如此, 冷哼一声:“他向来如此!”也就是范洽还对他这个阿弟抱有希望,他从未想过庐陵王能有这个脑子。

    “殿下,既然庐陵王注定无法与彭城县君结亲, 便宜也不能让旁人捡了。”范洽对太子警示道。

    太子当然懂得这个道理:“孤不会让湘东王如愿。”

    可范洽却摇摇头:“湘东王是否能如愿,且看袁充与沈靖,但若是女子情窦初开……,臣倒是觉得彭城县君不宜再居宫中。”

    太子皱眉:“你是怕湘东王从彭城县君身上下手……”这也不是不可能。

    “县君年纪太幼,哪里通晓什么男女之情?不过是谁愿意哄着她,陪她玩闹,她便觉得谁好罢了。”范洽理所应当地道,“湘东王如今尚不满十岁,便是有宫禁,谁又能拦得住他去给皇后问安?”

    只要进了显阳宫,还怕讨不了一个小女郎的欢心?

    “再有为着一个彭城县君,殿下谋算太多,却接连失利,臣倒是觉得殿下不宜再在此女身上花费功夫。”范洽觉得在沈舒上费的心神和得到的利益相差太多,太子应当及时止损。

    “孤为得不是她,而是袁充和沈靖,还有皇后。”太子皱眉。特别是沈靖,这人是雍帝的左膀右臂,手握大雍精锐,青徐两地的重兵都在沈靖之手。

    重点是沈靖是大雍为数不多不是地方豪族的州牧,是雍帝和朝廷能指挥得动的寒门将领。

    这才是太子始终不愿弃沈舒的原因。

    范洽却道:“殿下糊涂了,彭城县君只是沈靖嫡女,并非沈靖嫡子,沈靖的爵位和青徐兵马最终都不会交给彭城县君,且彭城县君并无同胞兄弟,殿下与其让庐陵王与彭城县君成婚,倒还不如嫁女给沈家大郎。”

    沈靖没有嫡子,但庶子却是不少,他的庶长子如今都已经快十五了。

    其实沈靖的年纪不小了,他是和雍帝一起打天下的开国功勋,虽然当时算是年轻的,但建国之时也早早过了及冠之年。

    他是武将,上战场前肯定会给自己留后,所以他早早就有了庶长子,只是没有娶妻而已。庶长子是他买来的婢女所生,但也是入了族谱的庶长子。

    袁夫人只有一女,继妻何氏现下也只生了一个女儿,所以沈靖还未有嫡子,如今他名正言顺的继承人即是庶长子沈大郎。

    “孤无女,哪里有女嫁他?”太子摆摆手有些烦躁,“六妹更不行,她绝不会嫁沈家庶子。”他的这些个妹妹只愿意嫁王谢郎君,别说沈大郎只是庶子,就是嫡子六皇女也绝不会嫁。

    再者他也不愿意这个嫡妹嫁给一个庶子,还是一个尚未有什么名声的庶子。

    范洽想了想道:“臣听闻真定公主之女明年就会及笄,倒是好人选。”其实最好的人选是太子的妻族蔡氏女,但士庶不婚,蔡家不会愿意将女儿嫁给寒门庶子的。

    “再议吧。”太子揉了揉眉头,“若是这世上人心都用姻亲拉拢,那哪里会来反目成仇的亲家?”从私心来说,他并不觉得联姻可靠,只是联姻是当下表达双方结盟的一种诚意和约束。

    见太子能如此想,范洽反倒欣慰:“殿下有君王风范,为君者万不能拘泥于这等小道。”联姻只是一种手段,若是将此当作大道,那离自取灭亡也就不远了。

    太子和范洽说了这么多,心中的怒气也消停了不少,慢慢思绪回笼,对着范洽道:“你说得对,一个彭城县君还不值得孤费尽心思,但她在宫中确实也多祸端,孤会让她离宫。”

    “庐陵王伤了彭城县君,孤却不能因此和沈靖交恶。”太子道,“不为其他,沈靖在前方浴血奋战,他幼女在宫中被皇子所伤,传到战场上难免动摇军心。”

    “此战,我大雍倾国之力,必不能败!”太子目光锐利,他是太子是储君,这天下谁都能败,唯独他和雍帝不能败!

    因此他才特别厌恶此时给他招祸的庐陵王!

    听太子如此说,范洽就知道太子已经有了主意,问道:“殿下打算如何?”

    “除了补封邑还能如何?”太子轻哼一声,他能有什么办法。自古以来对女子的赏赐,不外乎是赐婚和封赏封邑两种,前者已经行不通,只能是后者。

    可是范洽却制止了太子:“不可,此女已经是县君,再加封便是郡君,历来此位只加封皇后之母和高官之妻。”且高官之妻还是功高盖主的那种。

    南雍立国太短,对女子的封诰品秩还未有严格定论,就如同县君是否礼同县公主还要帝王亲口给予恩赏才算,郡君也是如此。对郡君的封诰也不一定都有封地,可沈舒不同,她已经有了一县和一乡为封邑,别说是普通的郡君,就是郡公主都不一定有沈舒的封邑富庶。

    臣女是可恩封,但万不能超过郡公主,这是朝臣的共识。

    说起此事太子也有些头痛:“你觉得孤该给她什么做补偿,才能平息沈靖之怒和前方军心?”他也不想加封,说句不好听的,便是在他未成为帝王前,他的嫡女还可能是郡公主,但庶女的封邑也绝不会比沈舒现在丰厚了。

    范洽也有些头痛,他第一次发现对一个小女郎这么不好安置。

    按照道理来说,女儿受了委屈加封父亲就是,但沈靖绝不可再加封,不然之后封无可封才是最可怕的。

    “那就让她封国。”范洽最终说出了一个令太子都未想到的结果。

    封国便是礼同王爵。

    可太子却没有立即呵斥范洽这个近乎荒唐的提议,反而认真思索起来。

    见太子没有直接反对,范洽接着道:“殿下,彭县本就在沈靖所辖,沈靖都督青徐二州,和诸侯王无异。”

    “依照大雍制,王爵并非前汉诸侯王,不能插手地方军政,只享食邑税收。”范洽劝道,“既然殿下要将彭城县君高高举起,那不妨将她举得更高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对沈靖施恩如此,他若再不尽心,便是愧对君恩。”范洽道。

    君待臣以礼,臣侍君以忠。前者雍帝和太子已经做到,沈靖是否能做到后者就看他是否忠心了。

    太子思索许久,才起身道:“孤会和阿耶好好商议。”说完就直接出了厅堂,往显阳宫而去。

    等到太子到显阳宫的时候,就见到已经跪在显阳宫外的庐陵王。

    庐陵王见到太子过来,面上大喜,眼中还有醉意,直接起来拉住太子的衣袖:“大兄,你可算来了!”

    “你给孤跪下!”太子声音冷冽,“县君岂是你能伤的?”

    他这话刚落,袁皇后愠怒的声音就从里面传了出来:“大郎错了,予罚五郎并非为他伤了阿贞,而是因他在宫中行凶!这是违逆宫规!”

    “若皇子妃嫔皆能在内庭逞凶伤人,要长秋寺何用?要予这个皇后何用?”袁皇后声音大义凌然。

    见袁皇后如此说,太子皱眉,依照他对袁皇后的了解,这并不像是袁皇后会说出的话。

    袁皇后固然聪慧,却只停留在内庭之中,拘泥于女子争斗,对宫规虽然敏感却只会用于惩治宫嫔,对皇子却不会用此道。

    今日之话,显然是受了人提点。

    将私人恩怨变成违逆宫规律例,这倒是让太子有些棘手。

    “阿娘教训的对,是我想错了。”太子果断认错。

    袁皇后也不急着向太子问罪,只让太子进来,对庐陵王并未搭理。

    庐陵王不为自己求情直接进去,心中懊恼,只能负气跪在一旁。

    太子进去后就见到雍帝已经坐在正席之上,恭声道:“阿耶,是我没有管教好五郎,还请阿耶和阿娘恕罪。”

    “大郎这话又错了。子不教父之过,若是这么论的话,先是予和陛下失职,再是责问皇子傅,最后才是太子这个长兄,太子倒也不必这么着急抢罪。”袁皇后一边说着一边看向雍帝道,“陛下,大郎就是太仁善了些,五郎这样顽劣的性子必是觉得有大郎这样的兄长包容,才会纵意妄为。”

    “太子确实仁善,太过纵容阿弟。”雍帝看了一眼太子,不知为何附和了袁皇后一句。

    太子苦笑,只能道:“阿耶,是我的错,我日后定然严加管教五郎!”

    袁皇后又轻笑一声:“说来大郎虽然太过纵容弟妹,但这关爱之情确实少有。予得知此事后就请陛下过来,陛下也不过刚刚坐定,大郎就来了。”

    闻言,太子心中一顿,历时看向雍帝,雍帝倚靠在凭几上,手中的佛珠转动,看不清神色。

    眼眸低沉,太子立刻请罪道:“非是臣窥探内庭,只是五郎常常闯祸,臣便在五郎身边安置了人手。出事后,宫人便慌了神,直去东宫找臣。”他连自称都从闲谈中的我换成了更为恭敬的臣。

    “原是如此。”袁皇后微微一笑,也未说相信也未说不信,留给人无限遐想。

    倒是一旁的雍帝道:“太子有心了,起来吧。”

    太子心中一松,道:“多谢阿耶。”

    袁皇后也并未因雍帝袒护太子露出任何不忿,神态依旧平和。

    “还未请教阿娘,五郎到底是做了什么混账事?如何伤了阿贞?还请阿娘告知,我定然让五郎给阿贞赔罪认错。”太子说道。

    袁皇后却道:“赔罪认错倒也不必,阿贞是臣女受不得。倒是事情曲折还是说清楚得好。”

    说完就把当时的宫人叫了上来。

    “近日庐陵王心中苦闷,因六皇女和孙家之事对彭城县君多有怨气,又恰逢贵嫔要出宫修行,所以今日便在昌华苑饮酒泄愤,因饮得多了些,便有些醉意,恰巧彭城县君从昌华苑路过游玩,庐陵王便拦住了彭城县君。”

    太子皱眉:“拦住作何?”

    “庐陵王本是在听清商调看胡旋舞,见到彭城县君来了,便邀县君一起听曲赏舞。”听曲赏舞本是雅事,但前提是要是男子。

    沈舒是女子,且是幼女。

    太子不觉得庐陵王听的清商调和胡旋舞会是清雅的歌舞,显然是艳曲艳舞,只是宫人未敢明说而已。

    可也不至于爆发如此大的矛盾才是。

    “彭城县君本不愿观赏歌舞,但庐陵王非要拉扯县君观舞,县君无法,只能安坐。可之后庐陵王便指着一舞伎说与彭城县君眉目相似,县君不堪受辱,愤然离席。”

    太子听到这里,已然大怒,他知道庐陵王只是想要借机羞辱沈舒!

    什么相似的舞伎,没有也要如此说,这就是在故意羞辱!

    宫人又道:“庐陵王又道彭城县君寒门鄙女!”

    太子:他现在都想出去给这个弟弟两巴掌了!

    “彭城县君道:‘儿虽寒门女但吾父为国为君尽忠,寒门将亦是大雍股肱之臣’”宫人道。

    “庐陵王却道:‘区区兵家子,不过我阿耶帐下一匹夫!’”

    说完这话,宫人直接跪了下来!

    兵家子是时下对寒门子弟的蔑称,因寒门不能以品评晋升,所以只能以军功起家,寒门子尝尝都是兵家子。

    时下为兵,是士族所不屑的。

    所以这话其实就是庐陵王在辱骂沈靖了。

    太子听到这话脸色沉了下来,双拳握紧。

    沈靖什么出身大家都知,寒门将兵家子,大家私下议论再正常不过,甚至有些不屑沈靖的士族可以指着沈靖的鼻子骂!

    但庐陵王不行!

    他是皇子,是太子胞弟!

    他这话便是要让雍帝和寒门离心,让太子和执权柄的武将离心!

    如若庐陵王在太子跟前,太子只怕一脚已经踢向了庐陵王!

    便是雍帝此时的脸色也不好看,他手中新穿好的佛珠只差一点就再次崩裂,好在他及时收回了力道,看向宫人沉声道:“继续。”

    “彭城县君怒极,言父辱子死。庐陵王则道彭城县君绝不敢赴死,六皇女之事他早已领教,认为县君色厉内荏,并扬言要送县君一程,便直接摔了桌上的酒杯,拿着瓷片直接要上前,彭城县君也宁死不受辱,由着庐陵王上前。”

    “宫人纷纷上前拦着庐陵王,但争执间,庐陵王手中的瓷片还是划伤了县君的右臂。”宫人越说到后面,脸色越难看。

    其实他们也都说不清楚庐陵王是究竟怎么划伤的彭城县君。

    但当时的情况是,一个觉得对方不敢真死,一个真的要慷慨赴死,总之最后的结果就是现在这样。

    这两位贵人是不会有什么大事,但他们这些宫人却是倒了霉了。

    宫人说完后,一时间显阳宫的正殿内鸦雀无声,就连太子也一时间说不出话来,他实在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才能缓解心头的怒气。

    倒是袁皇后道:“此事阿贞并非无错,她不该惹怒庐陵王,更不该刚直执拗。”

    太子却道:“阿娘怎能还责怪阿贞呢?父辱子死,若我是阿贞,怕是会比阿贞更愤慨才是!”

    一旁的雍帝也点头:“不说沈靖是阿贞亲父,沈靖本就是我大雍功臣,五郎不过一竖子便敢诋毁我大雍将领,实在可恶!”

    “皇后,五郎朕先带去净居殿。”雍帝对着袁皇后道,“你放心,此事朕定会给你一个交代。”说完就带着太子和庐陵王匆匆离开。

    袁皇后低头应是。

    等到了净居殿,雍帝直接将让宫人将一盆水泼在了庐陵王的身上,冷声道:“酒醒了吗?”

    “阿耶!我、我没醉!”庐陵王小声辩解道。

    “呵呵!”雍帝冷笑,“那便不是酒后胡言,而是你心中所想!”

    说着雍帝直接蹲了下来看着刚被冷水泼后浑身湿漉的儿子,目光冷冽:“沈靖是寒门兵家子,那你说朕是什么人?”

    “阿、阿耶!”庐陵王愣了。

    “朕也是寒门子!也是兵家子!”雍帝目光如冰,“你若是想当王谢子,朕可以去问问他们愿不愿意要你入族谱!不过朕想,王谢大约不会要你!”

    “阿、阿耶!我错了!我知道错了!”庐陵王这次是真的害怕了,说话都打颤。

    太子在一旁默不作声,并未给这个弟弟求情。

    雍帝说完后并未理会庐陵王,直接道:“拖出去!”

    等到庐陵王被拖出去后,太子才上前扶住雍帝,他能看出雍帝被气得已经有些头昏地站不住了。

    “阿耶,莫要为了五郎气坏了身子。”太子一边给雍帝顺气一边道。

    雍帝长叹一口气:“大郎,连五郎都如此想,何况他人乎?”

    “人人崇王谢高门,以嫁入士族,迎娶士族女为荣,皇子尚觉皇族门第不如王谢,他人怕是亦如此想。”雍帝道,这才是他最生气的地方。

    其实雍帝对庐陵王伤了沈舒并无太大的触动,不过是幼子幼女的打闹,他出面该责罚责罚该补偿补偿就是了,真正令他生气的是五皇子鄙夷寒门的态度。

    “阿耶,实情如此。”太子在这点上没法宽慰雍帝,只能道。

    之后太子又道:“阿耶登基后,士族的权柄已经大大缩减,如今阿耶用寒人掌机要,用兵家子武将执权柄,以宗室镇守藩要,大雍江山之稳固远胜前齐。”

    士族其实自东晋之后权力一直在缩减。

    “士族繁盛数百年,依靠的不过是选官之法。”雍帝轻叹一口气,“九品官人法在大雍也一直存在,但选官之法却不能再以九品官人法为主了。”

    太子点点头:“察举、征辟自汉起一直沿用至今,阿耶又开经学生策试入仕,如今大雍选官之法也不止九品官人法一种。”

    “经学生策试入仕的力度还要加大。”雍帝对太子道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。”太子点头,他知道这是打破士族对官员垄断的办法之一。

    雍帝又道:“皇子傅和国子学的官员也都换换,不要都是士族子弟。”他觉得就是这些人带坏了自己的皇子。

    可太子却苦笑:“阿耶,皇子傅和国子学的官职皆是清官,时下官职清浊分流,寒门子弟怕是也任不了此职。”即便他们是帝王和储君,也不可能直接打破士族的垄断,因为这是皇族与士族的默认的共识,谁先打破就代表打破这个平衡,皇族和士族的矛盾就会逐渐爆发。

    时下北伐正如火如荼,后方不能再和士族起冲突,后院着火了。

    “那就再等等吧。”雍帝也有些不甘心,可也没有法子。

    对付士族的办法,一是兵二是权,他现在能开经学生策试选官就是因为他手里有兵,不然连这个都办不了。

    一切还都要慢慢来。

    雍帝闭了闭眼,不急,他身体康健,还有时间和这些士族慢慢耗下去。

    “阿耶,彭城县君那边让她如王爵一般封国吧。”太子又说起了沈舒的事情。

    雍帝看了看太子,没有说话。

    太子又道:“阿耶,于沈使君而言,青徐二州皆是他的封国,他还差一个彭县吗?”时下州刺史的权力极大,沈靖在青徐二州不仅能自己下令招兵养十几万的部曲,甚至还能加税,和土皇帝没什么区别。

    “这与我们并无损失,还能让沈靖更尽心攻打彭县。”太子又道,“阿耶,之前彭县几次都久攻不下,封国定然能让沈使君更用心。再者也能让前方将士清楚,阿耶从不是刻薄寡恩之人。”

    “沈舒只是女郎,若是日后沈使君换防去了其他州,阿耶也可随时给她改换封邑。”太子道,“她是寒门女,阿耶让她贵于士族女不好吗?让寒门子都明白,寒门女可高于士族女,寒门子亦可高于士族子!”

    “这一切都源于皇恩!”

    雍帝看了太子许久,露出了笑容:“就按你说的办吧。”太子在为君之道上从未让他失望,只是……

    雍帝闭了眼,手中的佛珠轻捻,不愿再想。请牢记收藏:,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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